炮哥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住所;要說是住所,也不過只是一間房,裡邊有一張床、幾扇窗,和四面滿是刮痕,已看不出是原先白皙的牆,細看那些刮痕像是在記述著什麼。

  炮哥坐上床,完成任務的牌令隨手扔一處,看著牆,他喃喃細數床邊牆上的刮痕記號。

  「1、2、3、……」

  抬手,在記號尾端,又劃上一記,黑黑紅紅的宛若傷口;他淺笑,手臂遮著眼向後倒向床。

  「呵……呵呵呵……還活著……我還……活著……」

  他笑著,但眼眶的淚水已滑落臉頰,哭著哭著,嘴角的笑也收了,雙手手掌揉著臉,好像這樣就能遮掩那嗚咽聲,他整個人捲曲的在床上縮的跟球似的。
  一宿,窗外的映出竹影的月光,都成日光,炮哥顫抖的身子,顯然整夜未眠;他忽嘆了口氣,抹抹臉,下床活動活動僵硬的身子,看到一旁的牌令,呆愣愣的盯著;不久,他走出門,就著屋旁的淺水,打理了滿是淚痕的臉,理了理服冠,進屋裡拿了牌令,他抓著牌令的手一張一合,幾個開合後,像似下定決心,握緊牌令。

  「還活著。」

  炮哥聲音不大,但堅定的像要告訴自己什麼,他帶好出師時拿到,名為獨當一面的覆面,決定去交回牌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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